「無上之下，皆無對手？」楊暮寒的眸子微微眯起，仔細回味着這句話。

「是的，不過這也是大概的推測。」吳祁連輕輕拍了拍楊暮寒的肩頭:「當然，目前還沒有人達到了這個地步。」

楊暮寒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，眼神中閃過一絲嚮往。

「嚮往吧？」吳祁連微微側目瞟了一眼楊暮寒:「以燭龍的實力，暮寒你還是很有希望的。」

下午，【訓練場地】

「仔細感受自己體內的靈力，去引導它，分散於身體各個筋脈之中。」李沐陽沉聲道。

楊暮寒微微點頭，他盤腿坐在訓練場地的大理石磚上，雙手輕輕平放於腿上，他的意識迅速沉寂於體內，他只感覺自己好似一條小魚，在體內這茫茫奔騰的長河中隨波逐流，接觸那些水流，感覺溫和、平緩、恐怖而又暴戾，楊暮寒的雙眉不自覺地皺起，他不明白這兩種完全不一樣甚至相衝的感受會同時出現在體內，不知道漂流了多久，楊暮寒隱隱感覺自己的意識已經快到自己的丹田處了。

這裡的水流湍急、迅猛，沒有之前的溫和和平緩，只有無盡的暴戾和邪意，楊暮寒的意識還在往前漂流，他只感覺這裡的水流開始越來越冰冷刺骨，但是又感覺十分的燥熱，楊暮寒的眉毛越皺越緊。

李沐陽雙眉微挑，這種感受自己靈力這麼久還皺眉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，他輕輕搖了搖楊暮寒的肩頭，楊暮寒的雙眼瞬間張開，那雙原本清冷的眸子變得漆黑如淵，一股詭異的氣息瞬間溢散而出，李沐陽的雙眸驟然收縮，他的身形猛的後退幾步，手中一柄淡紫色入鞘長刀瞬間凝聚而出，武靈序列088——幽蝕。

原本輕鬆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，楊暮寒雙眸中的漆黑緩緩褪去，李沐陽只感覺全身一松，長長舒了一口氣，剛才他與楊暮寒的眼睛對視的時候，他感覺到了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懼，並不是平常的恐懼，而是一種生來就有，紮根在他心裏深處的恐懼。

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？李沐陽心想。

楊暮寒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，在被李沐陽驚醒的前幾秒，他看見了一雙血色的眼睛，而它的周圍散發著一種相當詭異的氣息，這股氣息中充斥着肅殺、凶煞、暴戾、邪惡，讓楊暮寒很不舒服。

他的手中靈光微閃，一柄血色的入鞘長刀被凝聚而出，武靈序列000——龍淵，龍淵的刀鞘呈漆黑的墨色，上面刻着詭異古怪的符文，刀柄微微彎曲，好似一條兇惡的龍，雙嘴微微張開，蓄勢待發。

李沐陽吞了一口唾沫，他看着楊暮寒那張精緻到幾乎完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