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時候周小舟必須承認，自己不僅不是個好考生，還不是個好人。
她撩撥清和，不是因為喜歡對方，只是想對方喜歡她，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。
上個考場的人，將這種行為總結為：不娶而撩是為渣。
周小舟承認自己不是好人, 也認為清和不是什麽好人，渣起來沒負擔。
看，清和也不是真正的無動於衷嘛，臉是沒紅，但耳朵紅透了。
「都說謠言止於智者，但世人多愚昧，哀家也不例外。」周小舟的手指往下一滑，落在清和的耳畔，「先生聽說過假戲真做嗎？」
可惜清和要做智者，他放下搗葯杵，伸手拂開她的手，淡淡道：「假的就是假的，何來真。」
周小舟也不惱，笑道：「先生，看事物要用辯證的眼光，萬事沒有絕對，真假在一定的條件下是可以轉換的。」
「言之有理。」但，清和不聽她講道理，站起身微微躬身，「只是在下還有事，先告辭了。」
綰綰端來熱茶，收拾著清和留下的藥材，問了一句：「太后真的想收清和先生進宮？」
「有這個打算。」周小舟喝着茶，打量著綰綰的神色。
嘖，臉色奇怪，果然是介意的。
綰綰：「先生好像不願意。」
周小舟故意道：「沒關係, 哀家就喜歡他的孤冷出塵，仙姿俊逸，有耐心耗著。」
綰綰不說話了，端著東西路過書案的時候，問她：「這畫……還畫嗎？」
「畫。」周小舟放下茶盞，起身拿起筆。
該畫的都畫了，依舊是沒有五官。
周小舟拿筆打算補全，結果心裏一動，鬼使神差之下，將覆眼的白紗畫成了藍色。
畫完，便後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