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個女子蜂腰翹臀》[個女子蜂腰翹臀] - 第五章 扯大旗作虎皮(2)
伯,沈鯉投奔的趙仲平實則是趙先生。」
「趙先生?」
李業納悶,「名聲很大嗎?
為何我向來沒聽說京城有這麼一個仲平先生?」
「名聲響徹京城的趙汝愚趙先生,字仲平,沈鯉那位遠房親戚趙仲平便是趙汝愚。」
陸思佛五味雜陳,不知道與沈鯉提過多少次趙先生,未料到人家投奔的親戚就是趙汝愚,此情此景,陸思佛想起風靡一時的雜劇,演繹的故事便是這般荒誕離奇。
李業馬上嚴肅問道:「你投奔的親戚當真是趙汝愚?」
「千真萬確,沈鯉不敢欺瞞李大人,不信的話,稍稍一查便知。」
趙汝愚絕非平平無奇的大儒,近些年朝廷一直都在傳若趙先生願意為至尊效力,官品至少正三品起步,且是享有中樞核心權力的堂官,和他這樣刀口舔血捉蟲司官員兩碼事。
如此論起來,李業頓感棘手不願得罪沈鯉了,扭頭喝道:「有線索嗎?」
「大人,這些人都沒有路過烏衣渡。」
「倒是有四人略顯奇怪。」
那四人恰是打算向陸思佛動手的四人,被捉蟲司抓了個正着,本就悄悄做足準備忖着能不動手就不動手的念頭,現在令人點破,果斷一不做二不休。
一人出其不意捨棄兵器赤手空拳撲向捉蟲眾,一人趁機握刀朝守門的兩位捉蟲眾砍去,剩下兩人毫不在意兄弟是死是活拚命往客棧外逃。
也只能如此了,一起跟捉蟲司拼殺的膽子萬萬是沒有的,兩人赴死,兩人活命,最好的結局大略如此了。
陸思佛忙道:「李伯伯剛才你們沒來的時候,他們就對我有壞心。」
「嗯。」
李業白他一眼,「沒有外人在的話,我便替你父親好好管教你,真信了外面的濁世對你溫柔以待啦?」
「我知悔了,您別生氣。」
「哼,留下活口我要審問一番。」
李業發話。
「遵命」四人縱然是有拳腳功夫的,想從捉蟲司手底溜走,亦是痴心妄想。
最終綁的結結實實跪在李業面前。
他讓小廝上了三斤牛肉,大口吃肉含糊不清問道:「幕後指使是誰?
說出來給你們一個痛快。」
「哼,我知你是捉蟲司指揮同知李業……」「知我是李業,還不快快招供?」
「笑話,縱然你是李業又怎能阻攔我們弟兄四人一心求死!」
壞了,沈鯉強忍出言提醒,看着四人咬碎藏在牙縫中的毒藥。
李業臉色劇變,欲想補救,卻為時已晚,毒藥散布四人周身,幾個呼吸俱都成了臉色青黑的死屍。
這般劇毒的毒藥,比沈鯉自創的露華濃厲害多了。
「敢羞辱我?
故意在我面前咬碎毒藥死給我看!
當老子吃乾飯的?
非得揪出你們後台不可!」
他真生氣了,起於微末憑戰功得上官信賴調去捉蟲司,兢兢業業三十年,無論多麼嘴硬犯人,到頭來依舊老老實實招供,沒想到在這兒山野客棧被人戲耍了一通。
「李伯伯……」陸思佛喚道,「我的事不重要,千萬別拖累了您辦案。」
「唉,多事之秋,此事暫且告一段落待我抓到大案兇手,再為你揪出幕後指使。」
李業瞥向垂頭的沈鯉,問道:「適才你想提醒我?」
沈鯉頷首承認:「回李大人,綁來時見他們沒有懼意,尋思四人必是有後招傍身。」
「好一個察言觀色上佳的武陵少年。
王大、宋幺,你們兩個護送沈鯉和……」李業瞪了陸思佛一眼。
陸思佛趕忙道:「陸思佛。」
「護送沈鯉和陸思佛回京城,記住,途中若遇變故,拚死保護陸思佛。」
王大、宋幺兩個捉蟲眾單膝跪地抱拳:「豈敢不為大人效死!」
沈鯉觀察兩人神情,情真意切,暗嘆南吳捉蟲司真真不怕死。
烏衣渡客棧,一票捉蟲眾隨龐虎一聲喝令無一人怯戰,眼下保護身份不明的陸思佛,李業命令既下,仍效死命完成。
捫心自問,星宿教做不到捉蟲司這般。
李業從桌子碎塊中撿起沒吃完的牛肉,將一塊切好的牛肉遞給沈鯉:「少年郎,好好隨着趙先生學習,將來高中文榜別忘了護送你的王大、宋幺。」
沈鯉抱拳:「在下必不敢忘救命之恩!」
「哈哈哈……小子有趣,不過是護送一程,哪是救命之恩呀,不用小題大做,我瞧你順眼,在京城有麻煩到捉蟲司喚我名號,自會有人扶你一手的。」
沈鯉情緒激動:「沈鯉拜謝李大人。」
「小子們光陰急促,辦案要緊,走了!」
「遵命!」
李業領頭出客棧,捉蟲司眾人手腳麻利翻身上馬,沿路盤問形跡可疑人去了。
實話實說沈鯉委實未曾料到捉蟲司竟如此不凡,前腳殺了王純甫、龐虎、左蒲等人,後腳就開始一路尋找疑犯,莫非……少年郎眉頭微皺,莫非他們一舉一動皆在有心人注視下?
借刀殺人?
不然捉蟲司行動不該這麼凌厲迅猛,連從三品高官李業也驚動了。
這可是威名遠播,只差一步便能統領捉蟲司的從三品指揮同知李業啊!
當年南北大戰,人馬俱碎的李業!
少年郎一樣慶幸與陸思佛同行,若非如此,單獨在路上倒霉碰見李業非得脫一層皮不可。
剛才少年郎言謝有救命之恩,如果李業以後得知刺殺禮部侍郎的兇手親手放過,還不知得多懊悔呢!
「沈鯉!
你在想什麼?」
陸思佛好奇問道。
沈鯉彷彿仍處于震驚中:「我竟然和一代傳奇李指揮同知攀上關係了。」
陸思佛長舒一口氣,他最怕沈鯉回過味追問自己身份,旋即反將一軍:「為什麼早不與我說投奔的遠房親戚是趙先生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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