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代號李梅火攻》[代號李梅火攻] - 代號李梅火攻第 5章 菲律賓的上空,劍指南洋在線免費閱讀

《前夕:日本帝國海軍出征!》

晨曦,太陽的光在東方聚成了一片朝霞。海鷗們飛過碼頭,碼頭上一排排的小彩旗分外顯眼,皇家軍樂隊開始奏樂了。奏的是日本國歌君之代,「我皇御統傳千代,一直傳到八千代。直到小石變巨岩,直到巨岩長青苔。皇祚連綿兮久長,萬世不變兮悠長。小石凝結成岩兮,更岩生綠苔之祥!」……

碼頭上人頭攢動,知道的人都知道帝國海軍又要出征了!國歌軍樂聲中,一艘艘巨大的軍艦從港口裡開了出來。是航母編隊!運輸艦放下了弔橋,一群群士兵從陸地上登艦,搭載去南洋作戰。眼尖的人發現,這些兵不是日本的本土兵。這些兵都戴着大檐帽,胸前綉着雪花和太陽。這些兵來自千里之外的滿洲,是號稱皇軍之花的關東軍!這些關東軍士兵服役在千里之外,重新踏上家鄉的土地格外興奮,在禮炮聲中一批批歡悅的搭上艦船。

西鄉明義在航母甲板上看着這一切,漠然不語。碼頭上的人群還在高呼:「必勝,必勝!」雙手舉過天空吶喊。真的必勝嗎?西鄉明義都要問自己了,從中途島打到塞班島,現在又打到**,被打的一步步後退。經歷過戰爭才知道什麼是謊言。

就看看那些停泊在甲板上的零式機吧,機身機翼大多都用三合板木頭材料啦!日本沒有那麼多的鋼鐵呀,望着那些飛行員稚氣的臉,心中悲憤,這些人都是要去自殺的!還有那些碼頭上登艦的關東軍,這些兵都是守護滿蒙生命線的。平時帝國是不會輕易調動的,即使是在中國戰場兵力最吃緊的時候。他們的任務就是保留最後的戰備力量,相當於預備隊。提防北方那隻熊(蘇聯)。現在戰事吃緊,被美國人打的抬不起頭來,也不管北方那隻熊了。聽說,他們被征編時,部隊的長官誘惑,說南洋都是美女,豐乳肥臀,要什麼有什麼。這些兵都服役在比北海道還寒冷的滿洲,聽到這個都高興壞了,搶着應徵。曾經的帝國軍人竟要靠女人提高戰鬥力,西鄉明義心中苦笑。

眺過狂熱攢動的人群,西鄉明義在人群里尋找妹妹的影子。終於看見了,一個女孩穿着和服在招手,不同於別人手裡都拿着太陽小旗揮舞。她只是跳動着招手,口裡的聲音被人群狂熱的吶喊聲蓋住了。但西鄉明義看懂了,她喊的是,「哦尼桑(哥哥)」。…「我的衣毛偷(我的妹妹啊)」西鄉明義心裏默念道。

航母編隊漸行漸遠,慢慢離開了碼頭。看不到岸上的人群,看不到日本的海岸線。消失在茫茫的大海。

碼頭上的人群漸漸散去,只剩下西鄉由美還在獃獃的眺望。手裡攥着一個信封,那是哥哥昨天交給她的,裡邊是他這些年從軍的儲蓄。有了這些錢她就是有錢人了。哥哥說,讓她把這些錢兌換成銀元和黃金,存到戰時銀行里,防止貨幣貶值。裡邊還有哥哥的介紹信,現在國內對黃金銀元管制,有這封信證明她是軍屬交易不成問題,沒有人敢駁西鄉明義的面子。

由美哭了,他把一切都想好了。他還說,根本就沒有戰勝的希望,此去就是死亡。讓她在戰後找個好人嫁了。

「我的哦尼桑(哥哥)啊,」你不知道我一直喜歡的是你嗎?由美一步一步的走回家,家裡哥哥哥和父親的照片還掛在牆上,腳一軟,摔倒在榻榻米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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軍艦分開海水,越過萬里波濤,向南方挺近。鍋爐轟轟隆的作響,水兵們把煤炭一鍬鍬鏟進爐膛里。紅色的爐膛里煤炭被燒的嘎嘎直響,變成地獄般的紅色。黑色的煤煙又從煙筒里爬出來,像一道道鯨魚噴的水柱。這些黑煙又在上空聚集在一起,變成黑色的妖魔。

巨大的航母編隊在海洋里浩浩蕩蕩開向前方,新任海航第一航空軍司令大西瀧治郎中將站立在甲板正前方,躊躇滿志。日本陸軍和海軍一向不和,互相扯後腿。這種矛盾自從明治維新時候就存在,明治維新靠的是門閥世家的支持,各強蕃分配維新後的利益。海軍的基礎是薩摩蕃,陸軍的基礎是長州蕃。在建軍時就有「長州的陸軍,薩摩的海軍」的說法。以後軍隊中這種山頭主義,越來越嚴重。海軍要軍艦,陸軍就也要有自己軍艦。陸軍要造潛艇,海軍要幫助指導,陸軍卻堅決自己造。為了爭奪權力,各自又有各自的海軍,陸軍,空軍,互不統屬。他們有自己的兵工廠,而且,若是一款螺絲,定然是一個向右旋轉,一個向左旋轉,導致後勤一片混亂。另外,雙方在戰場上若得到什麼信息,是絕不會共享的,如果陸軍的一艘軍艦在某處遇險,他們不會提醒他人,然後第二天,海軍戰艦也會在這裡遇險。為了避免己方被人算計,在太平洋的守島作戰中,陸軍一定要拉一部分海軍共同守衛當墊背的。擺明了要死一起死,如果讓陸軍自己守堅決不幹!那樣海軍會不顧己方死活的。

有人說日本有兩支軍隊,分別是日本陸軍和日本海軍,日本海軍的最大敵人是日本陸軍,同理陸軍也是這樣認為。曾經有個陸軍軍官因為向級別高的海軍軍官行禮被陸軍一擼到底,變成白人。雙方打仗各管各的,甚至發展到家人之間都不允許通婚。在太平洋一方面要抵禦美軍,一方面還要怕被自家人陰了。這個也是日本在太平洋作戰失利的重要原因!日軍軍部不是沒想過改變,但涉及的利益太多了,整合的文書下發到部隊等於一張廢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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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就是如此,仗打到現在。能用的軍艦越來越少,只好讓陸軍搭乘海軍的登陸艦一道往南洋進發。關東軍士兵看着蔚藍的大海,充滿了興奮,趴在甲板上看着海中時不時躍起的飛魚嘬嘬稱奇。大西瀧治郎看着甲板上的關東軍士兵,輕蔑地鄙視,「一群土包子。」

他所仰仗的還是他的海軍,特別是海航部隊。大西瀧治郎轉頭說:「西鄉君,你給大家訓一下話吧。」西鄉明義正在看着大海,對那些憧憬未來的關東軍充滿同情,高興吧,以後高興的時候不多了。聽到長官說話他應答了一下。

艦上的司號兵立即吹起了集合號,一排排海航飛行員集中在甲板上。一架架零式機停泊在他們身後,倒也氣勢十足。西鄉明義望過一張張年輕的臉,這些都是新兵啊!那些經驗豐富的老飛行員都大多戰死在南洋戰場了。這些新兵有的飛行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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